XXIV

经历了四世纪的躲藏后再次公开行动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我并非对此毫无顾虑。我的现代兄弟们和子团全是狂热分子，我曾三次侥幸从其魔掌中逃脱，过去这些年，仅仅他们的存在或到来就又几十次的逼着我逃窜。虽说我现在持有一个视频成像仪，用全息投影记载了莱昂艾尔庄森对我的介绍，指示见其者如见帝皇和第一军团之主，应向我提供所有援助，但我毫不怀疑这个时代的暗黑天使会把这么一件物品当成一种更可怕的异端，甚于他们认定我所犯的罪。他们中没人亲眼见过亲耳听过大破裂前的狮王，所以他们基本上不会去相信这条信息的真实性。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尽管如此，再次在帝国星际飞船的舰桥上行走有种奇异的怀念感，我得到了船员们的尊敬。他们不懂我过去的历史意味着什么，但我是一名帝皇的暗黑天使，同时也是一名原体的同伴，这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我指挥着眼镜蛇级驱逐舰坚毅和平号。作为阿瓦隆斯舰队中最小的有亚空间旅行能力舰船之一，它只有一英里长，往往被部署在一个中队作为战斗队列的一部分而非单独行动，然而我的任务并非作战。

我们来到了伽玛二号，特雷维纳姆星系中一颗巨大的气体巨星特雷维纳伽玛的第二颗卫星。博尔茨声称他至少听说有一名堕天使定居在此，虽说他并未亲自来核实过这些传闻，一方面也是该星系给他的海盗提供不了什么战利品。我可以看出还有件事他故意没提：他不会去调查其他堕天使的事，除非对方愿意。他的同伴们都是偶然或有意才找到了他，但我有种感觉博尔兹没有主动去寻找堕天使兄弟们是为了避免他不喜欢自己所发现的。

我理解这一点。几世纪以来，我一直认为狮王背叛了我们，但在我遇到普里亚维尔之后又离开了他身边时，怀疑已经攫住了我。简单把普里亚维尔堕入邪恶的所作所为归结于性格缺陷，或是在一个陌生的银河系中被追捕的绝望，这可能很容易，但如果我才是兄弟中的那个局外人呢？如果我因为对狮王的怨恨和我自己的流放而忽视了当时卡利班上周围人普遍存在的堕落呢？在这个未来里，我们是被憎恨的逃犯，一切伪装都被剥离，我遇到的兄弟们越多，就越有可能得出令人不安的结论。星际战士不知恐惧，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够不偏不倚地面对自己的成见和偏见，也不意味着我们喜欢暴露自己的错误。在我们的本性中还保留有太多的凡人天性。

特雷维纳姆星系简直一团糟，又一例大裂隙到来给银河系造成的混乱。特雷维纳姆·德尔塔，一个位于星系边缘主要供开采特种冰块的冰雪世界，无休无止地广播着尖叫声。出于对通讯官健康状况的考虑，语音信号迅速由主控制台转为由船上的一名技术牧师机械贤者托兰监控。四小时后，机械贤者通知我没有发现确切的重复段落，因而不得不给出结论，它并非在循环播放，而是持续不断的发射信号，搞不好是活的。

该星系的第二颗气态巨星特雷维纳姆·埃普西隆高层大气中的豪华宫殿以前应该是某种显赫的场所。据传闻曾被灵族掠夺者多次袭击，以至于少数没有被作为奴隶带走的居民也已经冒险闯进了亚空间风暴。特雷维纳姆·阿尔法，一颗靠近恒星的岩石行星，在大裂隙出现后立即静默了。根据该系统的公共导航记录，接近它的船只现在在没有明显原因的情况下就会从鸟卜仪中消失，一旦进入其单一月球的轨道就会失去所有信号。

虽笼罩于如此痛苦和悲伤中，伽玛的卫星们仍然归属于帝国，虽说只是名义上，因为自大裂隙以来与他们没有真正联系过帝国其他部分。据我们推测，这些居民一直低下头避免密切观察自己星系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以防那些东西找上门。

坚毅和平号遭遇了行星防御舰队，他们一看终于遇上了自认有能力摧毁的东西，释放出了一支战斗部队所能有的全部好战和激情。然而，当我报上自己是暗黑天使的扎布瑞尔，也是莱昂艾尔庄森的使者时，他们的好战瞬间消弭无踪。

“这是个奇迹！”舰队司令官劳伦船长喊道。他异常瘦削，脸颊上黑色的凹陷经全息显示屏模糊处理后，让他的脸看起来相当像头骨，“我们会立即通知领主们。朗西尔大人坚持说一旦任何星际战士进入这个星系，尤其是其他暗黑天使，必须通知他。”

我几百年来一直维持着面无表情，至少足以愚弄凡人，但我承认自己被他的话震惊到了。我原以为要进行类似于找到凯、阿弗卡和洛霍克的搜索；在街道上寻找秘密标志，或者进入伽玛二号的巢都城市，跨越不同层。我做梦都没想到本地人居然直接认识我寻找的目标人物。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性，这根本不是一名堕天使，而是某个可能被困在这里的现代暗黑天使。如果他下令逮捕我，坚毅和平号的武器装备完全不敌，尽管眼镜蛇级的速度很快，但无疑也不足以超过瞄准它引擎的弹药。

“我的一个战斗兄弟在参加伽玛二号上？”我问道，试图拖延，“我并不知道这一点。”

“是两位，大人！”劳伦船长急切地说，“朗西尔和加拉德大人慷慨地接管了伽玛的防御。”

两名星际战士，还是暗黑天使，取得了狮王在阿瓦隆斯上那种统治地位。这当然能从一方面解释伽玛和它的卫星是怎么驱逐了异形袭击，同时邪教活动似乎也并没失控。不过，我现在比之前更担心自己的任务：我不认得这两个名字，所以我仍然无从得知这些星际战士是否真的是老兄弟，亦或者会是希望俘虏和审问我的那些战士们。

即便他们是我的兄弟，如此公开的宣示自己作何解释？他们是否认为现代的暗黑天使没法穿过扭曲风暴，这样他们就不会受到迫害？还是说，他们获取指挥权的背后隐藏了一个更险恶的目的？毕竟，如果邪教活动得到当地最高权力的批准，运作上会更自由。

“请转告他们，我马上就要登陆，并希望立刻和他们谈谈，”我说。

劳伦船长的表情微微抽搐；我怀疑如果他玩牌肯定会输钱：“大人，我可以转达您的愿望，但我们得等——”

“我不用等什么，船长，”我坚定地说，“正如我最初向你解释的那样，我是莱昂艾尔庄森，暗黑天使原体的代表，他在一万年后又回到了我们身边。他是帝皇的儿子，也是我和我两个兄弟的基因之父。在这个星系中他们的权威必定居于他之下。”

我示意了通讯官，他切断了传输。坚毅和平号的船长蒙塔拉特，职业生涯已经到了晚期，目前不过是一具埋在羊水罐里，靠意念直接与飞船功能连接的古老躯体，此刻点击她容器上的语音扬声器来吸引我的注意。她的意念话语通过扬声器传出，声音出奇地柔和轻快。

“这么专横的通信明智吗，扎布瑞尔大人？”她问道，“我是一艘船，对方是一群，信任难得。”

“我的军团一直都是一个缺乏信任的军团。”我平静地告诉她，“这方面我们很像我们的基因之父。我不希望干等着而我的两名战斗兄弟二次质疑我们的意图，我希望他们心悦诚服，不仅是因为我援引狮王之名，也是因为我本人亦深信不疑。倘若疑虑他们是否认可他的权威，反而会显得我自己都不相信他的身份。如果我按他们绝不会拒绝来继续，至少我会让他们更有可能来见我一面，以弄清楚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扬声器发出的声音我理解为船长在笑：“大人真是令人钦佩，这要么是狡猾，要么是直率，我不确定是哪一种。无论如何，路线都已设定好。我们正在接近伽玛II号，假设从现在到抵达低空轨道期间我没被炸飞。我已经指示蓝机库为您准备了一架航天飞机。您需要有人护送吗？”

“没有必要，”我回答，然后转过身去，“这些人毕竟是星际战士。如果我不能说服他们加入我们，凡人更不能。”

大约15个小时后，天鹰运输船在皇冠蜂巢的主登陆港着陆。我们没有遭受任何火力打击，尽管引导坚毅和平号经过武器平台时通信快速而不友善，然后是详细指示我的航天飞机该如何调整航线时，这都说明我的态度惹恼了一些人。不过，我的两名战斗兄弟还没有音信，我认为这表明着他们希望亲自前来评判我。

活动梯开始下降，我最后一次审视了自己。我的爆弹手枪放在枪套里，链锯剑磁吸在臀部一边，头盔在臀部另一边，我的五官可见而无防护。我来找这些战士不是来求他们，但也不希望看起来剑拔弩张。我们的军团曾因不信任和误解几乎摧毁了自己，我不打算重复这一点，哪怕是这么小的规模。

现在我得看看倒底是什么样的兄弟在等着我。

我的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活动梯的弧度让巨大的铁骑型战术无畏装甲肩部首先出现，这是件装饰极其精美的盔甲。头盔顶部耸立着一对翅膀，我们军团的象征无处不在：羽翼、剑、头骨和其他更深奥的物件标识着战士的级别和专业知识。这是第一军团制造过的最好的盔甲，穿戴者是一名巨人。他的胡子夹杂着灰色，右手环握一把凡人一般高的巨剑剑柄，剑尖垂向甲板。与盔甲其他部分的黑色不同，持剑的整只手臂都是骨白色，标志着他曾为救下其他人而受过致命伤。（铁骑型终结者甲什么样具体见标题图片）

这是内环的一名修士，整个军团中最博学、最有经验的战士之一。即使脱离了任何一种指挥结构几个世纪，旧的本能依然涌现逼迫我经过天人交战按捺住自己不立即把他作为上级向他敬礼。站在他旁边的战士看起来普通的多，身着马克三世盔甲，虽说所持的烧蚀盾和动力剑并不常见：那是跳帮小队老兵的标志，但我猜不乏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拿起它们只是因为这是唯一可用的武器。

我的其中一个问题得到了回答，毫无疑问他们来自于第31个千年。仅是他们的作战装备就让我一目了然的确信了这一点，而且他们的作战装备和我一样是黑色，并非现代兄弟们的深森林绿。下一个问题是他们将如何接待我，以及他们在这里的统治是否隐藏了一些讨人厌的事物。

“很高兴遇见你们，兄弟们，”活动梯还没最终碰到地面我就开口道。这是我从向劳伦上尉传达消息起采取策略的延续：按事情绝不可能脱离我预期的轨道来进行下去，让其他人自己去想别的。“我是第三大连，第十五团的扎布瑞尔。”

“第二十四团第一小队的骑士中士，朗西尔。”跳帮队员用雄浑的低音回答，微笑着打量着我。他留着修剪整齐的黑密卷发，斑驳着白色，棕色皮肤像他的声音一样深沉而丰富。

“我是加拉德，”修士简单地说。我看向他等待着，但他毫无表情地迎向我的目光。

“加拉德认为我们以前的军衔无关紧要，”朗西尔解释说，他抬起头来逗乐般望向他的同伴，还冲我眨了眨眼。

“军衔已经无所谓了，”加拉德回答，转向朗西尔，我觉得这事他们之前讨论过很多次，现在说只是为了让我理解，“我们既不指挥也不接受别人指挥，我们所熟知的军团也早已不复存在。”

“我被引导相信你确实有在命令别人，”我插嘴，急于不想让对话脱离掌控，“我被告知你在这里指挥防御工事。不过，”我又说，“我以为像你这种指挥官会拥有一支荣誉卫队，虽说需不需要是另外一回事。”

“我们不了解你的意图，”朗西尔告诉我，“毕竟，你是一名毁灭者——最好不要冒险拿凡人来对抗你可能拥有的工具。”我皱起眉头时他笑了起来。“我们从未见过面，但我们都在旋角-莫尔斯那可憎的人造战争卫星上猎杀过冉丹。我记得职责清单上有你的名字和任命。”

“朗西尔的记忆力非常好，”加拉德插话说。

“我的磷化武器大约四百年前就用光了，”我干巴巴地说，“玩笑已经够多了，兄弟们。狮王回到我们身边了。”

“你的消息中提到了。”加拉德表示已了解，“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种说法吗？”

为了回答，我把手伸进一个腰带袋拿出视频成像仪，按下激活符文。

全息投影顺利地断断续续生成，光斑驳着组成了我们基因之父的形象。狮王身穿一件厚重的长袍，兜帽甩向后方露出面容，蓬松的头发衬着那张有皱纹的脸。他看起来像一位古代的战士王，拥有岁月的智慧，但在战斗中依然凶猛。

“我是莱昂艾尔庄森，暗黑天使的原体，帝皇的儿子。如果你看到了这个消息，那就要知道携带者扎布瑞尔，乃是我的使者。”

影像放远了一点以露出站在狮王身边的我，穿着盔甲但没有戴头盔。即使陶钢放大了我的体型，我们之间的身材差异也一目了然。毕竟这个做法：不仅是为了证明我是信息的指定传递者，也是为了让观众清楚地了解说话者的真实身份。

“我离开帝国已经一百个世纪了，我归来时发现它陷于混乱。我来找你们绝无统治之意，我也不想任命自己皇帝、摄政王、或任何其他头衔。我的职责只是保护人类免遭黑暗中潜伏的危险。雄狮的保护领以阿瓦隆斯星球为中心。任何想加入我们的人只需向那里传递消息，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会来找你们。”（嗯。没说不想要战帅……）

“我知道我的儿子们散布在银河系里，有公开的，有秘密的。我不想重新揭开旧伤疤。我呼吁所有暗黑天使的星际战士们加入我，因为我和银河系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你们。如果你们的心是真诚的，那么总能找到位置参与这场奋战。”

狮王的脸变得严厉起来。

“要知道，虽然我不寻求统治帝国的任何疆土，但我仍然是第一军团之主。我的儿子们应当放弃做任何试图僭我名义之事，放弃任何牵扯到判决或谴责之事，直至我本人亲自对其做出判决。我的儿子们，在问过我之前万勿自以为懂我的想法。已经发生过太多的误解了。”

消息结束了，整个全息投影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我立刻就能看出朗西尔和加拉德毫不怀疑其真实性；他们的表情足以证明这一点。然而能否说服我那些多疑的现代兄弟们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但狮王和我一致认为，至少如果碰到了他们，他们应该会派出尽可能多的舰队来找他。狮王相信自己可以说服他们，最起码说服他们不要在还没见到原体本人的情况下，就摧毁当时所处的任何舰船或城市。

我希望他是对的。过去我在前景中只能找到黑色幽默，直到狮王向我发誓他已经被他的儿子们意外地攻击了一次，而他不是先手的那个。想想他现在反倒是在和那帮人同行，反而是自认忠于帝国者攻击他，这真是个残忍的笑话，不过银河系从来不是什么包容的地方。

“是他。”朗西尔喘着气说，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

“是的，”加拉德表示同意。他皱起了眉头。“但我不确信他话语的真实性。他是一名军阀，就像帝皇——也许更甚，原体本身就是为这个目的而创造的。考虑到帝国的现状，他为什么不愿意统治呢？”

“狮王有很多面，兄弟，但绝不是骗子，”朗塞尔争辩道，“他保守秘密，没错，但这不等同于说谎。如果他说他不打算成为一位新的皇帝，那我相信他。”

“另一部分呢？关于他的儿子们呢？”加拉德批判性地打量着我。“措辞很含糊。”

“狮王措辞很审慎，”我说。“他不知道我会对谁展示消息，他觉得公开提到军团分裂可能会导致不了解的人丧失士气，更别说引起我们现代兄弟们的敌意，他们花了一万年试图保守秘密和迫害所有相关者。”

“他了解当今这个时代那些自称为暗黑天使的人的本性吗？”加拉德问。“他了解他们的狂热和报复心吗？他知道他们会为了一条关于我们的传言甚至放弃自己的盟友吗？”

我的脸皱了起来：“我已经尽力向他解释过了。他是否真的能理解这一点还有待观察，但这正是他信息的核心——狮王，而不是他的儿子，会根据我们现在的行为，而非大分裂时发生的事来评判我们。”我从其中一位望向另一位，“你们愿意和我一起来吗？”

加拉德看起来很不确定：“我们向这些人承诺我们会保护他们……”

“还有什么比去狮王那里寻求帮助更好的办法来保护他们呢？”朗西尔问他，“伽玛和它的卫星们不可能永远孤立地活下去，加拉德。我们一直都知道，要么帝国的某些渠道会来接触，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要么我们会被入侵者击溃。这可是一个星球联合体，一个保护领，它并不寻求取代帝国，而仅仅是为了保留它的遗物——这比收到扎布瑞尔的第一条信息时我期望的还要好。讲真的，你告诉我，我的兄弟。难道你怀疑狮王是否能保护这个星系，甚至夺回失地，难道你怀疑狮王不能比我们做的更好？”

“我一点也不怀疑，”加拉德说。“可是我们该怎么办，朗西尔？雄狮的脾气总是反复无常。”

“不要假装你想独善其身，”朗西尔笑着说。“我太了解你了！加拉德太高尚了，”他又对我说，眼睛闪闪发光，“如果可能的话，他会保护我不受任何伤害。”

“你也会这么做的，”加拉德不动声色地说，“你的盾牌保护我时所承担的伤害和保护你自己时一样多。”

“好吧，你树立了一个这么宏大的目标，又行动缓慢的前行！”朗西尔说，然后又严肃起来，“但是，说真的，兄弟，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和扎布瑞尔一起走。即使狮王仍然要为莫须有的罪行向我们寻求报复，我们也没理由让特雷维纳姆人民失去受原体保护的机会。我们曾经希望只为人类服务，而这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最好方式，而非继续当这个小王国的领主，等待末日找上门。”

加拉德叹了口气，温柔地把一只手放在朗西尔的肩甲上。“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和你一起去。”他看向我，“我们的另一个兄弟呢？你也要去找他吗？”

（我真的要抓狂了作者，有那俩动不动就亲亲的还不够，你还来，这啥高冷强大内环超人+阳光温暖大男孩组合，这啥宠溺的眼神和语气……我都不好意思给你那个手放上去的fondly翻译成“深情的”，“怜爱的”，“亲昵的”，“温情的”我努力找了个杀伤性最低的形容词了）

我皱起了眉头：“其他兄弟？流言说这里有一名暗黑天使，不是两名，劳伦船长只提到了你们两人，没其他的了。”

“贝维丹，”朗西尔解释道，“几十年前，我寻找加拉德的时候发现了他，但他总是郁郁寡欢。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战斗，当我们到达这里时，他决定去乌姆布兰山脉隐居。我们曾拜访过他几次，他似乎很高兴，但对更大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狮王希望我尽可能多地把他的信息传达给他的儿子们。”我说，“我不去的话就太不称职了。”

“我们会安排你去找他，期间我们会为此次离开让这里的凡人做好准备，同时解释我们的理由。”加拉德说，“但是扎布瑞尔，去那儿你不该抱有希望。贝维丹很固执，他是不会被动摇的。”

“我不会试图动摇他，”我回答说。“我带去的是给你们相同的提议和信息，不多也不少。接受或拒绝由他自己来决定。”